沈从文的情感纠葛:恋爱 是情感的节制?还是情感的放肆 ?
沈从文与张兆和
文丨卿心君悦
谈起沈从文,或许我们最先能想到的,就是他写给一生挚爱张兆和的情书:
“我行过许多处所 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多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看过一个正好年龄的人。”
1988年5月10日,沈先生去世。从1929年他与张兆和相识,到1933年9月9日二人结婚,再到沈先生离世,配合 历经59年的风雨。
在沈先生去世以后,张兆和在1955年《从文家书》后记里面写到:
“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睬 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然则 ,真正理解 他的为人,理解 他一生蒙受 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曩昔 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曩昔 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对于沈先生的情感经历,作家孙陵在《浮世小品》中也提到过:“沈从文在恋爱 上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对于沈从文一生的恋爱 ,我们能纯真 用一次出轨事件去评判吗?我想这并不克不及 。
但其情感中涌现 的问题,又值得我们深思。
那一年,与张兆和相识时,正如沈先生笔下情书描绘的一般,恰是她正好的年纪。
1929年8月,沈从文经徐志摩介绍,在中国公学(上海吴淞,现吴淞中学)任教。那时的张兆和正是沈从文的学生。
她的曾祖父是江苏巡抚兼署两江总督张树声,她的父亲是民初著名教育家张武龄。她在学校是名副其实的学霸,除了皮肤略黑以外,在其时 是标准的“白富美”,被称为“黑牡丹”。她和家中的三个姐妹,个个兰心蕙质。叶圣陶曾对四姐妹评价为:“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邑 幸福一辈子。”
右上为张兆和
而那时的沈从文,却比较落魄,来自湘西凤凰的一个乡村,学历不高,除了才干 与文笔,一无是处。
师生的关系,年纪与家庭的差距,二人在其时 看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但恋爱 来的就是那么的突然,从沈从文悄悄递给张兆和那张写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爱上你了”的纸条起,二人的故事在沈从文的勇敢之下开始了。
那时的沈从文被张兆和的二姐张允和称之为“癞蛤蟆13号”,在张兆和众多的追求者中,沈从文是没有竞争力的。
穷则图变,施展 自己的优势,沈从文在恋爱 中是聪慧 的。他不弃不馁一封又一封甜腻十足的情书试图去打动她的心。在“顽固地爱着她”的沈从文坚持下,在其时 校长胡适的推波助澜下,“顽固地不爱他”的张兆和内心逐渐的松动了。
“恋爱 使男人酿成 了傻子的同时,也酿成 了奴隶,不过,有幸碰到让你情愿 做奴隶的女人,你也就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做奴隶算什么,就算是做牛做马,被五马分尸,年夜 卸八块,你也是应该豁出去的!”
“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这不幸是同我生命一样久长 的。”
“莫生我的气,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处,是觉得如一个奴隶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
……
这些都是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在言语中沈从文以“乡下人”自居,愿意做她的“奴隶”,他爱的卑微,甚至爱的放下了尊严。这时沈从文的心态或许就像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的照片背后的留言那般: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对于文人来说,自尊与尊严是最重要的气节,可遇到恋爱 时,有谁还会在乎这些呢?
然则 太卑微的恋爱 ,真的不会涌现 问题吗?
后来张兆和卒业 回到老家苏州,沈从文受民国教育家杨振声邀请到青岛年夜 学当教授。1932年,沈从文在巴金背后支招的赞助 下,到张家提亲,在张兆和父亲的开明理解下表示“儿女婚事,他们自理”,从而沈从文于1933年9月9日在北平中央公园喝上了盼望已久属于他的“乡下人的甜酒”。
沈从文、张兆和、张允和
四年的恋爱,修成了正果,抱得美人归。
婚后不久,沈从文母亲病重,在他独自回家省亲时,仍不忘给张兆和写情书,虽然分别 应该是痛苦的,但在热恋中二人,却将分别 的痛演绎成缱绻 的灼热 ,后来这些情书被收录入《湘西书简》中。
“三三,我今天离开你一个礼拜了,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因为这一礼拜来,我不为车子所苦,不为严寒 所苦,不为饮食马虎所苦,可是想你可太苦了。”
“三三,想起我们那么好,我真得轻轻的叹息,我幸福得很,有了你,我什么都不缺少了。 我只是欢喜为你写信,我真是这样一个没前程 的人…… ”
“三三,为了只想同你说话,我便钻进被盖中去,闭着眼睛。你瞧,这小船多好!你听,水声多幽雅!你听,船那么轧轧响着,它在说话!它说:‘两小我 尽管说笑,不必担心那掌舵人。他的职务在看水,他忙着’。船真轧轧的响着。可是我如今同谁说去?我不愉快 !”
张兆和在回信中亲昵的称沈从文为二哥,“长沙的风是不是也会这么不怜悯地吼,把我二哥的身子吹成一块冰?”
张兆和
可恋爱 与婚姻除了你侬我侬,写信看信以外,还有太多现实中需要面对与解决的问题。
沈张二人,原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一个出身乡野,一个出身名门,性格、喜好 、想法差别 很年夜 。沈从文喜爱傩戏(从沈从文的《边城》一书中可以窥看出来),而张兆和则喜爱昆曲。沈从文喜欢收藏古董与文物,而张兆和曾对此说过:“打肿了脸充胖子,不是绅士冒充绅士。”沈从文喜欢结交朋友,有时更会仗义疏财,这与他的性格相符,然而张兆和则为生计担心 ,对沈的做法很是抵触。
同时,更为主要的是张兆和性格偏于理性冷静,对于恋爱 与婚姻更为务实,而作为文人的沈从文对恋爱 有着高度的向往 与向往。因此当张兆和埋怨 财米油盐的生计时,沈从文却活在自己想象的恋爱 之中。一个埋怨 对方不懂生活的苦,一个指责对方没有足够的爱。
这些问题涌现 ,部分的原因就是二人在情感 上支付 与期待纰谬 等导致的,最初恋爱开始时,沈从文在这段恋爱 中始终是卑微的。
诚然,沈从文是爱张兆和的,不然 不会最初以“奴隶”自称,更不会一生信笺赓续 。但这种爱更多的是超出 现实存在于理想之中的。沈从文以张兆和为原型创作出《三三》里的“三三”,《长河》里的“夭夭”,《边城》里的“翠翠”,这些都是想象中张兆和应有的样子,一旦用想象中的美好对比 现实中的存在,就会产生很年夜 的落差。
张兆和的恋爱 没有变,只是没有达到沈从文其时 的期待,为此对【灵魂伴侣】(徐志摩从英国回来以后刊登离婚通知布告 中的一句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的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是渴望的,他需要一个能与之心灵契合的人。
在这时,沈从文生命中另一个女人,高青子(原名高韵琇)涌现 了。
在与张兆和婚后【四个月内】(具体时间无法考证,但依据 《林徽因书信集》中林徽因与沈从文的书信往来时间,以及热恋期《湘西书简》的创作时间来剖析 ,与高青子的交往年夜 约开始在1934年1-2月之间),沈从文去拜访熊希龄(沈从文的老乡)时,恰巧其不在家,是高青子接待了沈从文,那一次见面二人聊的特别投缘,她对沈从文的才学很是敬仰。
第一次见面,在两小我 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后不久沈从文又来拜访熊希龄,交谈不多时熊有事先离开了,临走前支配 高青子招待沈从文。于是他们有了第二次更为深入的接触,至此二人开始了密切的联系。
高青子将心中的情感 化作了文字作品,揭橥 在沈从文主编的《国闻周报》上,而这些小说后来都归录在《虹霓集》中,包含 《紫》、《黄》、《黑》、《白》、《灰》等。
1935年沈从文出版的小说《八骏图》,也透漏出了他在这段时间的情感变更 。小说的主人公达士是一个名作家,暑期到青岛年夜 学任教,结识了七个教授,他发明 这七个教授性情嗜好各别 。达士有未婚妻,每一天都给其写信讲诉产生 在身边的故事。达士认为这七个教授都有“病”,而自己有医治他们的责任。然而,当这个以医治他人灵魂为己任的名作家,在即将结束任教回家之前,却产生 了变故,推迟了回家的行程。
“学校快结束了,舍得离开海吗?”达士收到了一封陌生人(教授庚的情人)的信,他知道写信的人,对于此事无悲无喜,心中却微微有一些难过 ,他感到 自己辜负了写信人的热情与友谊,但自己是订过婚的人,在“道德”的名分下,把恋爱 的门锁闭,把另外女子的一切友谊拒绝了。
“要它的,它不来;不要的,它偏来。”达士又是犹豫矛盾的,他有些不想走,想接受这种挑战,觉得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可以把握好分寸,并深信自己不会陷入进去,然则 又何必呢,想到这,达士还是告诉未婚妻自己今晚就回去。
“这个世界也有人不了解海,不知爱海。也有人了解海,不敢爱海。”当达士在海边看到沙滩上女子(仍是教授庚的情人)特意留下的字迹后,心中开始深思:“不了解,不爱海,是的。了解海,不敢爱海。是不是?”他心中没有谜底 ,然则 最终却做出了选择,给未婚妻发了电报:“我害了点小病,今天不克不及 回来了。我想在海边多住三天;病会好的。达士”
在小说的结尾留下了一句讥讽 性的总结:“这个自命为医治人类灵魂的医生,切实其实 已害了一点儿很蹊跷的病。这病离开海,不易痊愈的,应当用海来治疗。”
小说中的“病”,应该就是其时 沈从文的心。而讥讽 性的字句,不正是其内心的挣扎吗?
对于这段“情感 ”,他其时 自认没有逾越婚姻的“界限”,如小说中所描述的,他相信能把握好分寸。或许他还有另一种想法,就是借此来医治“幻想与现实的落差”这种病。
可是,有些不该 该产生 的情感 ,若不克制,真的能受自己控制吗?
应该,并不克不及 。
沈从文在那段时间把情感的挣扎与林徽因倾诉。
沈从文曾给林徽因写信道:
“我不克不及 想象我这种感到 同我对妻子的爱有什么冲突,当我倾慕 与关怀 某个女性时,我就这样做了,我可以爱这么多的人与事,我就是这样的人。”
沈从文与《八骏图》中刻画的主人公达士的想法是一致的,在那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太年夜 的毛病 ,至少他那时是这么劝慰自己的。
在《林徽因书信集》中,1934年2月27日致沈从文,林徽因回复道:
“接到你的信,理智上,我虽然同情你所告诉我你的苦痛(情绪的紧张),在情感上我却很羡慕你那么积极那么热烈,那么丰富的情绪。至少此刻同我的比,我的显然萧条颓废消极无用。你的是在情感的尖锐上奔迸!你希望抓住理性的自己,或许找个聪慧 的人协助 你整理一下你的苦恼或是‘横溢的情感’,设法把它支配 妥帖一点,你竟找到我来,我理解 的,我也经常 被同种的纠纷弄得左不是右不是,生活掀在波澜里,盲目地同危险周旋,累得我既为旁人焦灼,又为自己操心,又同情于自己又很不肯 意宽恕放任自己。”
林徽因在此之前,也陷入过与金岳霖的情感纠缠,所以林徽因是能理解沈从文内心活动的,林徽因曾对梁思成坦诚过说:“我爱你,也爱金岳霖”,她的坦诚获得 梁思成的宽容与理解:“你若选择金岳霖,那我祝你们幸福”,而当她把梁的话转述给金岳霖后,金岳霖选择了节制:“看来思成是爱你的,我不克不及 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一人坦诚,一人宽容,一人节制,从而才营造出三人一生特其余 情谊。
林徽因在信中还写道:
“我认为最愉快的事都是一闪亮的、在一段较短的时间内进入神奇的——如同两小我 透彻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的心里使你理智和情感 全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小我 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地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这些种种都是一生弗成 多得的瑰宝世界上没有若干 人有那机会,且没有若干 人有那种天赋的敏感和柔情来尝味那经验,所以就有那种机会也无用。……在伉俪 中间为着相爱纠纷自然痛苦,不过那种痛苦也是夹着极端丰富的幸福在内的。冷漠不关怀 的伉俪 结合才是真正的悲剧。”
这一段正是林徽因对恋爱 ,对婚姻的看法,或许通过她曾写给胡适的信,能更好的了解信中这一段话内含的深意。
1932年1月1日晚,林徽因写给胡适的信:
“我的教育是旧的,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我只要“对得起”人——爹娘、丈夫(一个爱我的人,待我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自己有时的心,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前几年不管对得起他不,倒容易——现在结果,也许我谁都没有对得起,您看多冤。……这几天思念他(徐志摩)得很,然则 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克不及 改的。事实上太弗成 能。也许那就是我不敷 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切实其实 证。志摩也认可 过这话。”
林徽因写这封信的时候,徐志摩已去世一个多月(1931年11月19日为加入 林徽因的演讲会,途中飞机失事),徐志摩曾深爱过林徽因,为追求她,纵然失落 臂 世俗的眼光与妻子张幼仪离婚(那时,张幼仪刚产二子),但最终徐林二人并未走到一起。
她理解沈从文和高青子之间的情感 ,因为这样的情感 她也经历过(不管是与徐志摩,还是与金岳霖,都是如此),但并不克不及 因此就触动心中的“界限”。
婚姻是自己的选择,爱人又是自己需要“对得起”的人,既然接受婚姻曾带来过的美,那就要承担婚姻中的一些不和谐,而这不和谐也是建立在幸福之中的。正如林徽因在与沈从文回信结尾处所写的那样:
“这点人性还是一样的主要,一样的是人生的症结 。”
沈从文可能并不克不及 由心的理解,没有经历过,很难真正的领悟恋爱 的“真谛”。
或许,其时 他若领悟到这些,就不会涌现 后面的结局;也或许其时 他即便领悟,理智未必就能战胜感性吧。
不久之后,张兆和发明 了沈从文与高青子的情感纠葛,悲哀 中离去回到苏州老家。
在张兆和离开后,沈从文的理智短暂性的占据了上风,他一直 的写信挽回,但张兆和始终未曾原谅。
后来1937年7月,抗日战争爆发以后,沈从文被迫来到昆明在西南联年夜 任教,而高青子也在西南联年夜 图书馆任职。
两人的情感 再次点燃,沈从文的理智又一次败给了感性。
在《看虹录》(与高青子所著《霓虹集》相对应)中,显露出对这段恋爱 的种种迹象:
“火炉边柔和灯光中,是能生长一切的,尤其是那个名为情感 或恋爱 的器械 ……我放弃了一切可由常识来应付的种种,任自己深陷到一种情感 漩涡中去。”
对于那个时期沈从文与高青子的恋爱 ,在1939年10月23日朱自清的日记中,也曾一带而过的提及过:“从文有恋爱故事。”
有人说恋爱 是婚姻的坟墓,可没有婚姻为寄托的恋爱 ,又如何久长 ?随同 着情感的消退,理智又逐渐的回到二人的身上。沈从文终究无法抛弃对张兆和的情感 ,也不克不及 给高青子想要的婚姻与生活,而高青子也发明 自己支付 的情感 毫无意义,终于在1941年(在《吴宓日记:1941-1942》中写道:“9:00警报至。宓即北行,仍至昨往之谷中避之。……遇陈霖及妻子高韵琇。”),他们之间的情感 划上了句号。
沈从文1936年创作的小说《主妇》(1936年作于北平):
“他呢,是一个血液里铁质成分太多,精神里幻想成分太多,生活里任性习惯太多的男子。是个用社会作学校,用社会作家庭的男子。也机智,也天真。……忠于感到 而忽略责任。特别容易损害她处,是那个热爱人生富于幻想忽略实际的性格,那分性格在他的小我 事业上能够略显造诣 ,在家庭方面就形成一个弗成 救药的弱点。……他呢,愿意如她所希望的‘完全属于她’,可是不知道如何一来,就能够完全属于她。”
在这篇小说中,沈从文察觉到自身存在一定的缺点,那就是文人自带的浪漫主义色彩,这在创作中是优势,在婚姻生活中却是致命的弱点。可在其时 ,他只能察觉,却不知该如何解决隐患。
沈从文与张兆和
他想将自己的心完全的收回,他也希望忠诚于恋爱 ,但又实在无法抑制那不受控制的幻想欲望与完美追求。
其实,未必是婚姻不如他所愿,而是他对婚姻的期待,超出了婚姻所能蒙受 的极限。恋爱 可以无限的浪漫,但婚姻却难逃实打实的生活磨炼。
婚姻包含恋爱 ,但恋爱 并不是婚姻的全部。
沈从文1946年再次创作同名小说《主妇》(1945年作于昆明桃源,1946年9月于北平写成。):
“和自己弱点而战,我战争了十年。生命最软弱 的一部分,即乡下人不见世面处,极容易为一切造形中完美艺术品而激动 倾心。举凡另外一时另外一处热情与幻想结合产生的艺术,都能占有我的生命。……我看出了我的弱点,且更看出那个缄默 微笑中的理解、宽容以及爱怨交缚。……因为我知道,单是一种艺术品,一种生物的灵魂明慧与肉体完美,以及擅长 点染丹黛疗养 眉靥,对我其实并非危险的吸引。可怕的还是付与 这个生物的一切优点特点,偶然与我想象结应时 ,扇起那点忧郁与狂热。我的笔若再无节制使用下去,即近于将忧郁和狂热扩年夜 延长。我得从作公民意识上,凡事与主妇合作,来应付那个真正战争所加给一家人的危险、困难,以及久长 持家生活折磨所引起的疲乏。”
这为婚姻十三周年创作的《主妇》,更像是对十年“放肆 情感 ”的懊悔 。这十年的战争与其说是与自己的弱点相抗衡,倒不如说成是幻想与现实的斗争。
他不是被外界表象所诱惑,他是被心中的幻想与追求所蒙蔽,他付与 了事物的完美,使之相符 心中的需要,这不得不说是情感的一种放肆,放肆 他自由生长。
可这究竟 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恋爱 ,这种恋爱 虽然浪漫,但终究无法长存于世间。不克不及 落到实处,又怎能获取踏实与归属感。
沈从文与张兆和
或许,直到这一刻,他领悟到了爱的真谛。不是追求的放肆,而是情感的节制。在节制中重新唤起最初的美好,并将其久长 的坚持 下去,这才是婚姻。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有时,始终易得,初心却更为难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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